2010/10/17

<克里托>提問五-97114239

如果政治與法律不可免,同胞之情不可少,身處其中又明白這一切的哲學家,除了私下且迂迴地教導同胞認識自己的無知,勸人為善,探究真理之外,有無其他改變現實的途徑?

其實蘇格拉底在我眼裡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,我們常常藉由柏拉圖來理解他,我們是藉由一個崇拜他或說是支持他的人來看的這個人。他真的說的話是真理嗎?他所提出的善真的是善嗎?在當時的雅典人眼中,他說的話是真善嗎?若是真的善會有人反對嗎?
  《禮記》:「修身,齊家,治國,平天下。」修身即為修己,若是一個不能讓人信服的人,就算說的話是對的也不會受到他人的重視,自己都顧不好的人憑什麼去要求別人?況且蘇格拉底問問題的語氣已經激怒了他人,想要得到別人尊重就應該先尊重別人。
  我不覺得雅典人是不了解自己所知的是有限的,就如同我去詢問經濟學者有關醫學的問題一樣,的確許多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,通常都表現得很有自信或因此而自滿,但是雅典人真的像蘇格拉底單方面說的如此自傲嗎?如果真的對於自己哪麼有自信的雅典人,為何要如此的相信雅典娜?在伯羅奔尼薩戰爭史這本書中,瘟疫開始流行,雅典人求醫問卜、開始恐懼,他們非常了解自己的束手無策,這樣雅典人真的像蘇格拉底說的那麼的對自己的無知不了解嗎?當時所有的公民都是大學者嗎?一個社會中不可能全都是高階知識份子或專家,這樣的蘇格拉底也太以偏概全了吧!如同當今社會中的某些偏激的言論,但不一定代表了全部人的觀點,例如:被稱做草莓族的世代不一定全部的人都是受不了壓力,也不是生活在富裕的國家就沒有窮人。如果雅典人真的如此的不理性,那些主張不應判刑的人情何以堪,那些蘇格拉底的朋友和受他啟發的青年呢?
  蘇格拉底一直說別人無知,一直說別人不聰明,他自己都可以在被判刑時發怒,那為何別人不可以不想回答或是不理會他,為何別人就一定要接受他的批判?設想我如果我是雅典人,我應該會覺得他既自大又傲慢,他自大的覺得自己的感覺才是感覺,自傲的覺得否定他的人是愚蠢的。設想有個人在路上問我路,然後一直質疑我,一直問我會不會騙他,問我會不會記錯了,我應該會生氣吧!會覺得他煩,不想理他,為何雅典公民不能這樣做,他們只是不想理會一個一直找麻煩的人,就一直被說成是一個自以為聰明的人,這樣的情況下難怪當時雅典法庭的陪審團們會如此的敵視他了。
  蘇格拉底一直說他不願意參與政治是有理由的,但我看來他只是逃避,逃避著他不喜歡的政體,蘇格拉底一直是反民主的。我覺得政治大多數是上對下的,小從家庭大到國家,都是如此,在家從小就該聽父母的,在學校要聽老師的話,出社會要根據公司規定,在國家要遵守法律,遵從制度,如果蘇格拉底真的這麼想改變就應該去參與,在既有的規則之下去慢慢改變,或是在公開辯論中去引導。就像現在教育改革一樣,從所謂填鴨式教育改成建構式教育,也不是一般父母甚至是一般學子可以決定的,也許我們可以在公聽會或一些會議中發表自己的意見,這也是一種參與,但重要的議題或方向卻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,但是那些方向卻是學者專家提出的,這樣情況下的我們要表達並非是用偏激的方式吧!我們通常都被要求用民主理性的方式來參與,用選票之類的。蘇格拉底在我眼中正是用一種偏激方式來抗議的人,要求別人理性的人卻如此不理性,他要求別人理性的同時卻也激昂的指責別人,我覺得參與其中才有改變的機會。
  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」是我對蘇格拉底的行為最不能理解的地方,每個人在不對的位置評論,都可以說得很好聽,都可以冠冕堂皇,但是人在不同位置思考的方式和考量的點都不一樣,用經濟學供需法則的觀點:供給方總會希望用高價賣出,需求方總希望可以用低價買入,每個人在不同角度本身思考的方向必定會不一樣。
  所以就我的觀點:想要改變就應該要先觀察再切入,用別人較能接受的方法去切入,去說服,去引導,畢竟在理智(理性)的情況下,人們比較容易去接受別人的建議,尤其在當時的雅典,成為別人眼中良好的公民更容易說服別人,人總是容易去接受跟自己共同或相似的人所說出口的話(群居理論),或是從專家或權威的所說的話(服從性理論)藉由這些方法,會使他人更容易去接受自己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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